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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盖好被子吧,我去关灯。”

    说着又爬了起来,伸手关掉了床头灯。

    陆啾躺在床上,甩了甩酸疼的手腕,长舒了一口气,心道,这按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。

    正在他神游天外时,突然身后的人凑了上来,上半身靠着他,温热的呼吸在近在咫尺,相信只要他转头,身后就是裴储靳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黑暗里,裴储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是轻轻将手伸进他的被子里,温热的大掌抓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陆啾身体一僵,耳边低沉又熟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。

    “手是不是很酸?我帮你捏一下。”

    被呼吸触碰到的耳尖估计已经变成了粉红色。

    陆啾瑟缩了下脖颈,没有阻止裴储靳的举动,男人揉捏着他酸疼的手掌,直到发烫,都没有停下来。

    莫名的,陆啾感觉今晚的空气有些干燥,以至于他嗓子里有些发涩。

    陆啾悄悄的挪动了下,本以为,裴储靳离他还有一点距离,可他刚往后稍稍挪了下,后背就触碰到了男人结实的胸口。

    陆啾顿时僵在了原地,男人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睡衣,传到了他的皮肤,陆啾感觉到自己被温暖包围着。

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,可是陆啾却感觉裴储靳又离他近了些,甚至干燥的唇瓣都轻轻擦过了他的耳尖。

    陆啾轻轻嗯了一声,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整个人蜷缩在裴储靳怀里。

    本来陆啾以为,他不可能这么快睡着,但没想到的是,不到五分钟他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还是一觉到天亮。

    窗外透过来的阳光,让陆啾不得不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,现在屋子外,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陆啾打了个哈欠,刚动了下身体,突然感觉像有什么压着他的样子,他扭头看了一眼,原来是裴储靳正搂着他。

    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。

    虽然很温暖,但是他却感觉有点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轻轻翻了个身,面对着男人,裴储靳双眼紧闭,呼吸均匀显然还没醒,陆啾悄悄伸手,抚了下男人的唇角。

    突然裴储靳像是感受到了一样,拧了下眉,陆啾心底一颤,连忙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裴储靳睁开了眼睛,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,陆啾这才发现,裴储靳已经醒了,他抱歉的笑笑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吵醒你了?”

    他还保持着被裴储靳抱在怀里的姿势,陆啾感觉不好意思的,往后退了下,他两人同睡一张床,但确实两床被子。

    可今天早上起来,他身上的被子已经全部堆在了地板上,而他却钻进了裴储靳的被窝里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陆啾笑笑,坐了起来,看了眼窗外,薄薄的纱窗外透着明亮的光。

    “你再睡会儿吧,我去做早餐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下床,却突然被裴储靳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陆啾一怔,勾唇笑笑,摇摇头道:“没事,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看到裴储靳的笑容,这几天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,陆啾想着,反正过年了,过去的他也没理由去追究了。

    生活嘛,大不了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挺好吧。

    吃早餐时,顾南突然说,他今年也不回家过年了,因为他爸有事去了国外,放心不下老婆,把他妈也带走了。

    现在家里就他一个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陆啾挺乐意的,毕竟两个人过年是过,三个人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吃完了早饭,陆啾早早的将买来的福字对联什么的贴在了门上。

    又在家里挂了些红色小灯笼,有了一抹红,整个家也开始热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很快到了大年三十,陆啾兴趣高涨,从早上开始,就在准备晚上的年夜饭,还专门跑去买了食材,而顾南则是在摆烂。

    今年不用他值班,正好工作了一年,就这几天可以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睡得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裴储靳腿脚不方便,陆啾没让他跟着去,路过商场,又顺便给家人的两人买了份小礼物,才开开心心回了家。

    下午做饭的时候,陆啾唇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,嘴里还哼着曲子。

    终于他们迎来了,第一个在一起过的新年。

    吃着火锅,看着落地窗外面正在下鹅毛大雪,昏黄的路灯照着雪花,像是黑夜里一只只发光的萤火虫。

    随着寒风,在随意飘动。

    屋子里,陆吃着自己做的饭菜,感觉无比幸福,在这个家,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人,满屋子都是自由的味道。

    陆啾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啤酒,裴储靳不能喝,剩下的就只有他跟顾南了,他坐在裴储靳身边,只听到刺咔一声。

    易拉罐被打开了,陆啾喝了一小口,就觉得冰的他牙疼,但是又觉得刺激,转头看了眼裴储靳,那人正盯着他。

    陆啾挑眉,朝他笑笑,把啤酒往他嘴边凑了下。

    “想喝吗?要不要抿一口?”

    看他跟逗小孩子一样,裴储靳无奈笑笑,揉了下他后脑勺道:“少喝点。”

    陆啾看着他的笑容,有些呆滞,这半年来,裴储靳好像对他一直很温柔,除了两个月前,他们冷战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