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高建龙在胡咧咧,虹姨就问丙焰灿,项目经理去哪里看材料了?
得知比较远,就算打电话叫他回,至少也得一个小时左右,虹姨就说:“高总,这牌还打不打了?你们做主管部门领导的,又何必去为难人家的手下人?又有什么事情,丙总还安排不了?”
高建龙听了,牌桌子一拍,说:“你别装高调,老子一把都没胡,还打个屁?要打的话,你们两个分开,坐对面。”
高建龙是讲虹姨和甲卫权,要他们两个人坐对面。
甲卫权无可奈何,就与丙焰灿互换了座位。
可是,调换了座位也没给高建龙带来好牌运,抓了几个子之后,他抓到一个九饼,见对家丙焰灿刚刚打了一个九饼,也就跟着打九饼,不料,虹姨说一声:“好的,九饼我胡了,清一色的七巧对,48番9万6!”
高建龙把牌一扔,说:“真是巧了,对家刚刚打九饼。”
虹姨说:“是的,好巧,我刚好抓到8饼凑一对,听胡,给钱吧,还不到10万。”
高建龙说:“给什么钱?明显是不胡他的。”
虹姨说:“什么意思?你会打牌不?跟上顶下拆对家,哪有跟对家的?快给钱!”
高建龙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在牌桌上,起身走了。
看样子,不好玩了,丙焰灿招呼其他人上,也没人再替补上,丙焰灿只好去吩咐老板,早一点开宴席。
众所周知,丙焰灿的分公司建材建筑一条龙配套全齐,哪里要去看什么材料?
曹雨兰只是一个小女生,而且,对于甲卫权、高建龙他们来说,她只是一个打工人,所以,她不便于…也根本没有必要出现在这种场合。
高建龙为什么偏偏要项目经理来作陪?
这是因为他听见自己的手下人讲,教育局基建,项目经理是个年轻女生,在平整地面时,有人看见过,对她指指点点的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什么议论都有。
高建龙忽然记起这个事,就想找她过来戏耍一番。
吃饭的时候,高建龙又提这话,说怎么没看见项目经理来敬酒?
丙焰灿也是为了今后好开展工作,毕竟有可能他们要接触,就叫曹雨兰过来敬一杯酒。
曹雨兰不喝酒,就端了一杯雪碧过来,敬甲卫权他们这一桌的酒。
明明是叫项目经理来敬酒,高建龙又故意说:“这谁呀?丙总也不给介绍介绍?”
曹雨兰就自己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,又说:“感谢各位领导,小女子对酒精过敏,以雪碧代酒,敬各位领导一杯!”
高建龙又出幺蛾子,说:“丙总,你不是说,项目经理不在家吗?怎么又会在这里?原来是个俏佳人,丙总是不是金屋藏娇啊?这么年轻,丙焕钱就让她做大项目…只怕她是丙焕钱的私生女吧?丙总,你们是兄妹关系,做不得的,不如,把她让给我…”
曹雨兰哪里见过这个阵仗,把杯子放在桌子上,转身就走了。
她就差把一杯雪碧,泼到高建龙的脸上了。
丙焰灿端着杯子没放,双目直逼高建龙,认真的说:“高总,你不懂就不要信口雌黄,项目经理是什么人?岂是你能够随意猜测的?不要说是你我,就是我爸,他老人家都对她十分尊重。”
<div id='gc1' class='gcontent1'><script type='text/javascript'>try{ggauto();} catch(ex){}</script></div>
高建国听丙焰灿认起真来,忙端起酒来打圆场,他说:“大家都是因为今日奠基,心里高兴,开玩笑的,来!来!喝酒喝酒!感谢丙总盛情招待。”
高建龙听见丙焰灿说什么…“岂是你能够随意猜测的”,感觉是在贬低自己,就还要说什么,却被高建国眼色、手势示意,就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高建龙心里不痛快,喝了一杯酒,起身走了。
甲卫权,高建国,马老爷,虹姨,丁有才,还有国土老爷、城市规划老爷,城建老爷…丙焰灿陪着,几个人喝酒,喝到下午一点多…差不多两点钟,才离桌。
一些人散去,甲卫权,虹姨,丁有才还在坐着喝茶,几个人明显酒多了,一个个耷拉着脑袋,抬都抬不起来似的。
甲卫权新买了房子,所以,他就对丁有才说:“老丁,你还住着你那几间旧房子,该买房子了!等明年,你来这边上班,也不方便。”
虹姨马上附和,说:“丁局,你最好是在经开区这边买套房子,要买大一点的,至少…也要买个一百五六十平米。”
丁有才说:“我哪能跟你们比?一百五六十平?我拿什么去买?”
甲卫权说:“人家都买得起,就你买不起?真是奇了怪了!”
虹姨笑着说:“你先付个首付,也就三十几万,后面可以慢慢还,你老婆带着孩子,窝在那个老房子里,怎么行?你赶快把她搬到这边来。”
丁有才说:“你们都是有钱人,三十几万的首付,说得轻巧。”
甲卫权说漏了嘴,看来,酒喝多了,那就应该独处,他说:
“我前几天在银锦东方买的,首付就是三百多万,车库还得另算…”
丁有才忙打断了他的话,说:“我目前还没有购房计划,再说,我老婆那个人,她在那个院子里住惯了,她自己也还有一套房子在那边,她讲了,就住在那里,她上班带娃也方便。”
说完,丁有才缓缓起身,告辞,说回家里去睡。
甲卫权和虹姨也酒力发作,忙去找房间去休息。
小董载着丁有才,见他在车子里昏昏欲睡,就把他送到了局里面,又把他扶到办公室的里间,帮他脱去外衣裤,将他一双脚抬到床上,给他盖上被子,才走。
丁有才睡到五六点,被敲门声吵醒来,他迷迷糊糊的,感到口渴,要水,来人帮他倒了水,又将他扶着坐起来,喂他水喝。
丁有才脑子清醒了一些,睁开眼睛看清楚了,是韩纷纭。
丁有才问她:“这时候,你怎么在这里?”
韩纷纭说:“这两天我都加班,刚刚下班了,估计你还没回去…怎么醉成这样子?”
原来,韩纷纭是看见小董把丁有才扶上来的。
丁有才喝了两口水,要打电话叫小董送他回去。
韩纷纭要他别打了,说她送他回去。
在车上,丁有才话多起来,问韩纷纭工作习惯不?累不累?有什么困难?
韩纷纭一问一答,她说其它还好,就是没有地方住,中午也没地方休息,又说她暂时租住在表姐家里,可是,那表姐夫和表姐两个人爱吵架,吵得人心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