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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最好不会,亲爱的哪吒。”乔烛道。他转过身来,打量现代装的少年,见他还在不甚熟练地摆弄自己的头发,忽地笑笑。

    他忽地凑近了,将距离缩短到一拳之间,俯身下来,手指轻巧地勾出被哪吒塞进衣领里的卫衣绳,动作间,触碰到哪吒裸/露的颈脖,惹得一阵颤抖:“绳子要拿出来哦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正常不过了的动作,却让哪吒脸上发热,不由得如临大敌地往后退,捂着脸瞪人:“你是不是还动了什么手脚!”

    乔烛无辜地眨眨眼:“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比如,”哪吒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“靠近你就心跳加速,产生好感和亲近感,还有容易脸红——”

    他越说一个词,就见乔烛的表情古怪一分,最终意识到不对闭嘴,却已经迟了。

    在古怪的沉默中,乔烛扑哧一声笑出来,无视哪吒的怒目:“这些么,其实都——没有哦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”他笑吟吟地,“太子爷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呢?”

    哪吒:……

    为什么不能原地消失啊可恶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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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2章 师娘

    四次测量,佛骨佛血,换得的这具新身体和哪吒无比契合,磨合不过半日便尽数掌握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此,哪吒才意识到燃灯对他何等熟悉——那是源于不知多少次的诵经净化,坦诚相见,又前尘过往皆知,就连心情也明了。都说知子莫如母,然而到哪吒这里,不必提仇敌一般的父亲李靖,就说远在天庭的母亲,也许都不如燃灯熟悉。

    ……如果这也是他算计好的一环的话,又让哪吒如何躲开呢?

    不过他倒也不反感就是了。

    有了躯体后,便不再受显形时间限制,夜间也不必回归金像。于是哪吒晚上住哪儿,就成了个难题:

    “太子爷这么狠心,让我独守空闺吗?”

    这样说着,乔烛露出个可怜表情。然而哪吒不为所动:“我睡相不好,与其半夜把你踢下床,不如一开始杜绝这种可能性。”

    “不信。夫妻都有同床异梦,若是分房睡,岂不是更凄凉。”乔烛幽怨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就凄凉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更何况员工宿舍还没收拾,我又不可能让太子爷露宿街头——”

    “然后有一就有二是吧,”哪吒恼怒道,“死了你的心吧!……总归这几日不行。”

    态度肉眼可见的软和了下来。

    乔烛得逞,无辜一笑:“好吧,那乔某就委屈自己睡几日沙发吧。”

    终究还是在一间屋子。

    哪吒被他的顺坡下驴干无语了,只是终究自己理亏,郁闷地咽下那口气。无他——即使确定了关系,甚至“先婚后爱”,他依旧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种转变。

    习惯了杀伐的武神,总是不太擅长和人亲密无间的。

    ……哪吒羞恼地拨弄头发,遮住自己又热起来的耳尖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转转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小心脚下别摔跤哦~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哪吒关门关得很用力,把乔烛的闷笑挡在屋里。

    说是出去转转,实际上也转不太成——之前的那场直播让他的脸彻底出名,虽然可以幻术掩盖,总感觉不自在,索性也只是在员工后台的院落里踱步。

    然而没走几步,就感觉到某道气息降临,不由得竖起眉毛,向门口看过去:

    一双战靴踏入门槛。

    金盔铁甲,气宇轩昂。手托宝塔的男人不苟言笑,那张和哪吒有半分相似的脸威严万分,声音低沉:“哪吒何在?”

    ——李靖。

    哪吒的心情本有些恶劣,忽地想起什么,又古怪起来。他一步踏出房檐,和自己曾经的父亲对上视线,露出个讥讽的笑:“哟,是什么风把托塔天王吹来了?”

    他桀骜惯了,李靖这次也依旧皱眉:“千年不见,你愈发放肆!”

    “久别重逢,就说这个?”哪吒讥讽,“既然你不来尽父亲的仁爱,我何必守儿臣的谦卑?”

    李靖黑了脸,正想斥责,忽地察觉到什么,表情瞬间惊愕。他猛地后退一步,双眸染上金色,哪吒的身形在他的法眼中镀上了一层温润的金色,无端显得高大而慈悲,不由得不可置信地喃喃:“佛骨…”

    “你借佛骨重生?!”他第一反应是这个,“是谁的?你又妄造杀孽?!”

    哪吒:……

    以前抽筋现在扒骨吗,什么刻板印象!……不过听上去倒也像是他会做的事。

    李靖还在头脑风暴,喃喃自语:“不对,当初你伤的最重,形魂俱灭,西方佛祖出手相救,才勉强保住性命。难不成是在那之后,你与佛门结缘……”

    好歹是几千岁的老神仙,智力还是没问题的,本想听到更离谱答案的哪吒也只能遗憾作罢:“呵呵,你猜?找我什么事,有屁快放,别磨磨蹭蹭的。”

    李靖虽然很想就他的态度发火,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,说正事:“此地城隍向我汇报天魔仪式一事,你有何见解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问我,你们天庭都是吃软饭的?”哪吒先呛他一句,下意识把自己和天庭划分开,即使他依旧是册封的中坛元帅,“问对人了——天魔开启仪式之时,我能追踪到他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李靖有些意外,沉思:“这是你的佛骨带来的?是何等大能圆寂……”